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想这样的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是哪里出了问题……”
她在他怀里很快就发出类似于低泣的调子,闷闷沉沉,潺潺弱弱,像瑟瑟发抖的奶猫,无助而绝望。
霍九卿整颗心都像是被掐住,然后狠狠的被撕扯一块又一块的肉下来。
他将她圈的有些紧,不发一言一语,任由她在他的怀里说出那些压抑过分的话来。
这个夜晚,就像这座有雨的城,凉而冷。
……
***
盛京进入十二月底,街角到处都是双旦带来的节日喜庆。
林淑华进入一家咖啡厅,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彼时,是距离她做完第二次血透的第五天;算得上是自她回盛京后第一次在外面;
约她的是冷茹。
马上要进入腊月,秦鸩和冷茹的婚礼定在腊月初八,距离他们婚礼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;
但冷茹说有婚前恐惧症,有点不想嫁了。
这是冷茹将林淑华约出来的原因。
不知道是不是许久不见,林淑华发现冷茹性子内敛了一些,不像从前那般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了,但也还是个小孩子心性。
见到她,就扑上来给她一个熊抱,随后开始倾诉她这几个月来的辛酸史。
一番寒暄后,冷茹道:“亲爱的,我在想能不能晚点举行婚礼?”
林淑华状作思考般:“好像不能。你们婚礼的日期是早八百年前就定下的,现在往后推,说出去不像话!”
冷茹托着腮,愁容满面:“那怎么办?”
林淑华笑她:“不是做梦都要嫁给他的,怎么忽然就不要嫁了?”
冷茹抿了下唇,愤愤的口吻:“你都不知道,他最近有多坏;他就是个冷血怪物,他不仅管我使唤我,脾气坏的时候还凶我;他凶我还不行,发病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六亲不认,他还打我,打我脸!”
听起来确实有那么点小糟糕,林淑华皱了下眉:“那你……不喜欢他了?”
冷茹歪着脑袋很认真的想:“…喜欢啊……,可是我总觉得他很敷衍我们的婚礼啊……试婚纱是我一个人试,选婚戒也是我一个人……他全程只出了钱,别的都没有参与的……”
听起来要更糟糕一点,林淑华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了。
她抿了下唇,道:“会不会是他太忙,没时间呢?”
冷茹捧着小脸:“没有的…我去试婚纱的那天,他还和七爷出去钓鱼了呢!”说到这,鼻子就重重的哼了一声,“这还不算,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?我选对戒那天中午,他竟然在和莫可人一块用午餐……”
林淑华眯了下眼,隐约觉得秦鸩应该是出了什么事,只是冷茹是个直脑筋的人,估摸着没想到那一层。
她喝了口果汁,道:“你们……发展到哪一步了?”
说到这个冷茹就有点气焰,“他从来不抱抱我也不亲亲我的……说好听点是正经,难听点是疏离……我觉得,他根本就不想要我,不想娶我……我总觉得自己那样上杆子似的很掉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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